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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時期的歷史事件之:晉楚爭霸戰爭(邲之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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邲之戰或稱兩棠之役(因泌水入滎陽稱“蒗蕩渠”,可寫作“兩棠”,故此戰又作兩棠之役),即周定王十年(公元前597年),晉、楚爭霸中原的戰爭,楚莊王率軍在鄭地在邲(今河南滎陽東北)大敗晉軍晉軍的重要作戰。

春秋時期的歷史事件之:晉楚爭霸戰爭(邲之戰)

1. 戰爭簡介

邲(bì)之戰,指中國春秋時期,晉國和楚國於西元前597年在邲(今河南滎陽東北)發生的一場大戰。

泌水入滎陽稱“蒗蕩渠”,可寫作“兩棠”,所以此戰又可稱爲“兩棠之役”。如《呂氏春秋·至忠》和賈誼《新書·先醒》都寫作“戰於兩棠”。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簡有《兩棠之役》多種。

春秋時期的歷史事件之:晉楚爭霸戰爭(邲之戰) 第2張

2. 戰役經過

 2.1 戰爭雙方:

楚軍主將:連尹襄老(楚莊王子)、公子谷臣(楚穆王子)、令尹優孟,兵力:300000左右

晉軍主將:荀林父(晉國宰相)、先克、士會,兵力:50000左右

2.2 戰役背景

春秋中期,由晉文公開創的晉、秦聯合對楚的局面,因崤之戰的發生而改變。

由於晉、秦關係惡化,相互攻戰不息,秦聯楚以抗晉,使晉喪失爭霸的優勢,楚則解除向中原推進的後顧之憂。此時,晉國卿權日重,諸卿相爭,內政紛亂,國力有所減弱。而楚莊王即位後,在令尹孫叔敖輔佐下,發展生產,整頓政治,集中權力,改革軍事,實力日益增強。楚莊王雄心勃勃,問鼎中原,與晉展開爭奪中間地帶的鬥爭,尤以地處中原要衝的鄭國爲爭奪的焦點,由此孕育着晉、楚之間一場新的大戰。

 2.3 戰役開始

周定王十一年(公元前596)三月,楚莊王因鄭國時叛時服,親率大軍圍攻鄭都新鄭(今屬河南)。至六月破城,迫鄭歸降於楚。正當楚圍鄭之際,晉成公派主政之卿(中軍元帥)荀林父率上、中、下三軍救鄭。晉軍進至河水(黃河)邊,聞鄭已降楚,本不想與楚決戰的荀林父,以救鄭不及爲由,欲引軍而還。上軍主將郤克亦認爲,楚國內部穩定,軍隊訓練有素,不可與楚爭鋒。而中軍副將先克則認爲,面對強敵而退,將使晉失霸業,反對避戰回師,且剛愎自用,不待命而行,竟自率中軍一部渡河。荀林父唯恐因“師不用命”而有“失屬亡師”之罪,被迫令全軍盡渡,南進至邲地,紮營於敖、鄗二山之間。時楚軍北進至於郔(今鄭州北),“欲飲馬於河”以揚楚威。得知晉軍渡河而來,楚莊王近臣伍舉建議與晉交戰,莊王及優孟鑑於征服鄭國的目的已達,無意與晉決戰,率軍南撤。後伍舉又向莊王進言:荀林父新主中軍,號令不行,將帥矛盾,晉軍必敗;且堂堂大國之君避戰於晉國之臣,將爲社稷之辱。莊王乃決心趁此擊敗晉國,使鄭國堅意附楚,隨即改命優孟停止撤退,轉而回師北上,與晉決戰。

 2.4 戰役經過

針對晉軍將領意見分歧,戰、和不定,楚利用鄭國迫切希望晉、楚決戰,以便根據勝敗選擇向背的心理,讓鄭國遣使入晉營勸戰,以加深晉軍內部矛盾。晉下軍副將欒書識破鄭國的企圖,認爲不可“徼怨於楚”,而先縠等仍堅持“唯敵是求”的主張,戰與和兩派意見尖銳對立,荀林父無所適從。爲麻痹晉軍以懈其備,楚莊王先派少宰至晉營謙辭請和,說明楚僅爲定鄭而來,不敢與晉相爭。士會以禮相答,而先克則厲言聲稱:我等奉國君之命,將你們趕出鄭國,若不退軍,只好交戰。莊王再次遣使“求成於晉”。荀林父既因將不從命而無決勝之心,又被楚一再遣使求和的假象所迷惑,不作戰鬥準備,與楚使約定盟期,以求體面回師。楚莊王見決戰時機成熟,派善戰的許伯、樂伯、攝叔合乘兵車挑戰,衝入晉營,殺人而退,以激怒晉軍主戰將領。荀林父一心與楚定盟,仍不爲備,而應魏犨、趙穿二將之請,遣其先後赴楚營約盟。魏、趙二人曾求公族大夫和卿之職未得,挾私怨欲敗荀林父之功,至楚營並不請盟而挑戰。

晉上軍主將士會、副將郤克判定魏犨、趙穿此行必怒楚師,即命上軍大夫鞏朔、韓厥率軍設伏七處於敖山之下,以爲應急之需,並建議全軍預作迎戰準備,又遭先縠反對,荀林父遲疑不決,僅派軘車(屯守之車)接應魏、趙二人。當魏犨被楚將潘尫逐退,趙穿之徒又衝入楚營之時,楚莊王乃率“左廣”(兵車編組之名)30乘追逐趙旃。此時,潘黨見晉軍方向塵土飛揚,以爲晉軍來攻而回營相告,優孟慮莊王陷入晉軍,當機決斷:“寧我薄(迫)人,無(勿)人薄我”(《左傳·宣公十二年》),即率左、中、右三軍攻擊前進。

荀林父正待楚使來盟,不意楚大軍迫近,驚慌失措,下令全軍後撤,先渡河者有賞。晉上軍設伏未動,中軍、下軍紛紛向河邊潰逃。楚以右軍方陣對晉下軍,以中軍方陣追晉中軍,以左軍方陣對晉上軍。

 2.5 戰役結果

晉軍失去統一指揮,在楚軍追擊之下,潰不成軍,多有死傷。唯晉下軍大夫荀首爲救其子奮力反擊,射殺楚先鋒將領楚莊王的兒子連尹襄老,俘楚穆王子谷臣、得以掩護晉中軍、下軍渡河,不被全殲。晉中軍大夫趙嬰齊因接受情婦趙莊姬的意見,預先備有船隻,率所部搶先渡河。中軍餘部和下軍退至河邊,相互搶奪船隻,先上船者甚至斫斬攀船者之手指,“舟中之指可掬”。黃昏時,楚軍乘勝進駐邲地,因見晉軍大敗而逃,不再窮追,而爭相渡河的晉軍,混亂呼喚之聲徹夜不絕。晉上軍雖設伏抗擊楚軍,亦慮寡不敵衆,不敢戀戰,主將親自殿後,故能從容撤退,損失較小。楚莊王率軍進至衡雍(今河南原陽西),祭祀河神,作先君之廟,宣告楚勝晉敗,凱旋迴師。

 3. 歷史認識

在不利於晉的形勢下,晉軍主帥雖知“不可以戰”,卻無力駕馭跋扈之將,遲疑寡斷,和戰不決,臨戰不備,受制於人,以致失敗。楚軍主帥雖知“可以戰”而慎戰,既戰則力爭主動,因情施計以誤敵,先發制人以決勝。經此一戰,晉國喪失長達數十年的霸主地位,楚國奪得中原霸權。

4. 戰爭詳述

城濮之戰後,晉借城濮之威,長期稱霸北方,中原諸侯望風景從。

楚雖受挫於城濮,一度無力與晉爭雄,但城濮之敗畢竟屬於偏師折衂,井未影響國力,仍然爲南方大國。南北兩強,虎視中原,勢均力敵,不斷在爭奪和控制中間地帶諸中小國家上展開拉鋸鬥爭。

晉文公以後,襄公繼承父業,保持了霸權。但到靈公時,一則年幼,二則昏庸暴虐,晉國君臣不和;而楚成王也在公元前626年爲太子商臣所殺,太子商臣即楚穆王。楚穆王乘晉國君臣不和,大力北進,先後滅江、六、蓼。楚大夫範山說:"晉君少,不在諸侯,北方可圖也。"正是當時晉、楚兩國鬥爭形勢的特點。公元前613年,楚莊王又繼穆王而立,他重用孫叔敖、伍奢等賢臣,國勢更加強大,於是加快了北進與晉爭奪中小國家的步伐,並於周定王元年借伐陸渾戎之機,觀兵於周疆,向周王室問鼎大小輕重,想取周天子而代之。

爭鄭是晉、楚兩國鬥爭的焦點。在城濮之戰時,楚西有秦國的威脅,中有宋國的叛楚,所以服宋是當時的主要目標,宋服則可控制中原,而邲戰時,秦已與晉國反目,不必再顧慮西方,宋也誠心事楚。惟有鄭國擋在晉南下路上,受晉的威脅,對楚叛服不常。楚若能降服鄭國,則能封鎖晉國南下之路,進而控制中原。所以邲之戰前,晉、楚雙方圍繞鄭國展開了長久的爭奪。從周匡王五年(公元前608年)到周定王元年(公元前606年)的三年中,晉四次伐鄭,鄭服於晉。而從周定王元年(公元前606年)到周定王九年(公元前598 年)的八年中,楚七次伐鄭,鄭又轉而服於楚。鄭國認爲:“晉、楚無信,我焉得有信?”①採取了“居大國之間而從於強令”的策略,楚強服楚,晉強服晉。這就引發了晉、楚爲爭鄭而爆發的邲(bì,音幣)之戰。

周定王十一年(公元前596年)春,楚國準備對鄭國進行一次更大的打擊,出兵圍困鄭國。楚連尹襄老將中軍,公子谷臣將右軍,優孟將左軍。經過三個月,楚軍攻入鄭都,鄭伯“肉袒牽羊”,至楚軍前卑詞請降。鄭處中原,爲晉、楚必爭之地,楚國志在服鄭,而不在滅鄭,也無法滅鄭,所以退軍三十里,接受鄭國的投降,兩國結盟。鄭派子良到楚國做人質。楚征服鄭國後,即揮師北向,駐軍於郔(yán,音延),即鄭之廩延(在今河南省延津縣北)。郔爲城濮之戰時晉軍南渡之地,楚駐軍於此,旨在封鎖黃河渡口,一則阻止晉軍南下,二則向鄭、宋、陳、衛諸國宣示兵威,以掌握戰場上的主動權,不僅是“飲馬於河爲名而去。”

夏六月,晉救鄭大軍開赴黃河邊上。荀林父統率中軍,先克輔佐。郤克士會統率上軍,士會輔佐,趙朔統率下軍,欒書輔佐。趙括、趙嬰齊爲中軍大夫,鞏朔、韓厥爲上軍大夫,荀首、趙同爲下軍大夫,韓厥爲司馬。聽說鄭國已降楚,兩國媾和,晉軍將佐就進與退的問題發生了一場爭論。中軍帥荀林父說:鄭國降楚,救助已無濟於事,不如等待楚軍南歸以後,再行伐鄭。這也是楚、晉兩國爭鄭的一貫方針。上軍將士會贊同荀林父意見,他說:用兵之道,在於觀釁而動。楚國沒有違反德、刑、政、事、典、禮諸端,無釁可尋,不可以抵敵。晉軍應見可而進,知難而退,選擇弱而昏昧者攻擊。但中軍佐先克卻大唱反調,說:“成師以出,聞敵強而退,非夫也。命爲軍帥,而卒以非夫,唯羣子能,我弗爲也。”②他不聽將令,率領所部之軍渡過黃河南進。下軍大夫荀首認爲先縠的部隊很危險,遇敵必敗,違令之罪,責在先縠。但司馬韓厥對荀林父說:“彘子(先克名)以偏師陷,子罪大矣。子爲元帥,師不用命,誰之罪也?失屬亡師,爲罪已重,不如進也。事之不捷,惡有所分。與其專罪,六人同之,不猶愈乎?”荀林父認爲有道理,遂率領大軍渡過黃河。

楚軍聽說晉軍渡過黃河,在內部也就戰與和的問題產生了不同意見。楚莊王想要退兵,他的愛臣伍參主戰,令尹優孟主和。優孟說:“昔歲入陳,今茲入鄭,不無事矣。戰而不捷,參之肉其足食乎?”伍舉反駁說:若戰而勝利,優孟就是沒有謀略了。若戰而不勝,我的肉將在晉軍那裏,您怎能吃到呢?令尹優孟下令“南轅、反旆”,即掉轉車頭,大旗反向,準備退兵。

伍舉對莊王說:“晉之從政者新,未能行令。其佐先克剛愎不仁,未肯用命。其三帥者,專行不獲。聽而無上,衆誰適從?此行也,晉師必敗。且君而逃臣,若社稷何?”莊王無言對答,命令尹調轉車頭北上,大軍駐紮在管(今河南鄭州市)地待命。

晉軍駐紮在敖、鄗(二山俱在今河南省滎陽縣北)。鄭國爲求生存,希望兩強決戰,以便擇勝而從。特派皇戌爲使者,勸晉軍對楚作戰,說:鄭國所以屈服楚國,是爲挽救國家的覆亡,不敢對晉國抱有二心。楚國因屢戰屢勝而驕傲了,楚軍在外數月,也已疲勞,又不設備,請晉軍攻擊,鄭軍願做幫手,楚軍一定失敗。對鄭國的態度,晉軍將佐看法也不同。中軍佐先縠主戰,說:打敗楚國、威服鄭國,就在此舉,一定答應鄭。趙括、趙同支持先縠意見,說:“率師以來,唯敵是求。克敵得屬又何俟?必從彘子!”而下軍佐欒書則認爲,楚自戰勝庸國(在今湖北省枝江縣東)以來,其君在國無日不教訓國人,民生艱難,禍至無日,戒懼不可以懈怠。在軍無日不告誡將士,勝利不可仗恃,紂王百戰百勝終於滅亡。君臣不驕,軍事有備。鄭國勸我們交戰,我們若勝,他們就會服從我們;我們若敗,他們就會服從楚國。是拿我們來占卜啊!不能聽鄭國的話!趙朔說:欒書說得好,聽他的話,能使晉國長久。但是,中軍元帥荀林父猶豫不能決斷。

楚軍派樊姬來試深晉國軍情,說:我軍的行動在於撫定鄭國,豈敢得罪晉國,請貴軍不必久留此地。晉上軍將士會回答說:“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:'與鄭夾輔周室,毋廢王命!’今鄭不率,寡君使羣臣問諸鄭,豈敢辱候人?敢拜君命之辱。”先克認爲答詞謅媚,派趙括重新更改爲:寡君派我們把楚軍趕出鄭國,說:無闢敵!我們不敢違命。

楚軍洞悉晉軍將帥不和,又派使者向晉求和,晉國答應了。但在約定了會盟日期以後,楚軍突遣許伯、樂伯、攝叔駕單車向晉軍挑戰,逼近晉軍,車右攝叔跳進軍壘,殺一人取其左耳,生俘一人而還。晉人分三路追擊。楚樂伯射中一麋,奉獻於晉追兵鮑癸,鮑癸下令停止追擊。

楚軍求和本爲懈怠晉軍,現在挑戰仍在於試探晉軍虛實。

晉將魏犨、趙穿,一個求做公族大夫,一個求做卿,都沒有得到,所以心懷怨恨,想要使晉軍失敗。他們請求向楚軍挑戰,未得到允許;要求去請盟,被允許了。

二人走後,上軍將、佐士會、郤克指出:大軍一定要做好迎戰準備,否則必然失敗。但中軍佐先縠說:“鄭人勸戰,弗敢從也;楚人求成,弗能好也。師無成命,多備何爲?”拒絕做戰鬥準備。於是上軍將士會命鞏朔、韓穿在敖山前設七道伏兵,進行警備。中軍大夫趙嬰齊派所部在河岸準備了船隻。

魏犨先至楚營挑戰,爲楚將潘尫所驅逐。夜間,趙穿又至楚營,在楚軍門之外席地而坐,命部下襲入楚營。楚王指揮左廣追逐趙旃,趙旃棄車逃入林中。晉軍在魏、趙二人出發後,特派軘車隨後迎接。楚將潘尫在追擊魏錡道上,望見軘車掀起的飛塵,回營報告說:“晉軍至矣!”楚令尹優孟擔心楚王有閃失,命令全軍出動,布成三個方陣:工尹齊將右矩,唐侯將左矩,向晉軍攻擊。令尹優孟說:“進之!寧我薄人,無人薄我!《詩》雲'元戎十乘,以先啓行,’先人也。《軍志》曰:'先人有奪人之心’,薄之也。”楚軍迅速進擊,“車馳卒奔,乘晉軍。”

在進擊中,楚將潘尫所率追擊魏犨的四十乘戰車也加入了唐侯的右翼方陣。

晉中軍帥荀林父見楚軍大舉來攻,前有強敵,後有黃河,心中慌亂,竟在中軍敲響戰鼓說:“先渡過河的有賞!”中、下軍混亂中一道涌向河岸,爭船搶渡。先上船者揮刀亂砍,船中斷指之多,竟至可以捧起。

晉軍向右翼潰敗。楚右矩追逐晉下軍,左矩追逐晉上軍。晉上軍因有戰備,從容退去。此役晉僅上軍未敗。

在晉軍的潰散中,晉下軍大夫荀首之子知被楚大夫熊負羈俘虜。

荀首立即率所部族兵,由魏錡駕車,向楚國反攻。下軍士卒也多跟隨,去尋找知。在反擊中,射殺楚莊王的兒子大夫連尹襄老,俘虜楚莊王的弟弟公子谷臣。

荀首的反擊雖爲救援其子,但在客觀上起到了掩護晉中、下軍渡河的作用。

潰散的晉軍,爭舟渡河,喧囂之聲,徹夜不絕。有的戰車陷入泥坑,無法前進,楚人教他們抽去車前橫木。馬仍盤旋不進,楚人又教他們拔去大旗,扔掉轅前橫木,戰車才衝出陷坑。晉軍回頭對楚人說:“吾不如大國之數奔也。”

次日,楚軍進駐衡雍,輜重到達邲地。楚王在衡雍祭祀河神,並修築楚先君的宗廟,向先君廟告捷而後凱旋。

這年秋,晉荀林父率殘兵回到晉國,自請死罪,晉景公想答應,經士貞子諫止,晉景公仍用荀林父爲中軍元帥。

邲之戰是晉、楚爭霸中的一次重要戰役。楚勝晉敗,鄭國自然屈從了楚國。楚莊王爲控制整個中原,又進擊宋國。周定王十二年(公元前595年)秋九月,楚莊王出師伐宋,經九個月圍困,宋國陷入困境,達到了“易子而食,析骨以爨”的程度。而晉不能救,遂於次年三月力盡降楚。宋降楚後,魯也轉而依附楚國。楚又與齊通好。一時中原形勢完全落入楚國的掌握之中,楚莊王如願以償地取得了中原霸權。

晉軍之敗,主要在於將帥不和,指揮不統一。晉爲救鄭而來,但直到晉、楚兩軍隔河相望時,晉軍統帥還在爭論打不打的問題。荀林父提出待楚軍退後,再行攻鄭,實不失爲制鄭上策。但此策既不能實行,而全軍已渡過黃河。渡河後,中軍帥荀林父還舉棋不定,明知魏錡、趙旃去楚營挑戰,也不做戰爭準備。楚軍攻擊,又張惶失計,不思退敵良策,終於導致全軍潰敗。

邲戰的失敗,雖使晉在與楚爭霸中暫處下風,但並未損害晉國元氣,所以晉國仍然有力量與楚對抗。兩國的爭霸戰爭在新的條件下重又展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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