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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沅的個人成就有哪些 有關於他的軼事有多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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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成就

學問大家

做官從政之暇,畢沅辛勤筆耕,著作等身,“雖官至極品,鉛槧未曾去手。”北宋司馬光《資治通鑑》是一部編年史傑作,博採典籍,考證甄選,剪裁熔鑄,成一家之言。上起周烈王二十三年(前403年),下迄周世宗顯德六年(959)。但就時間來看,前後尚有巨大的空白、欲補續的,代有其人。就下續的來看,南宋有李燾的《續資治通鑑長編》,劉時舉的《續宋編年資治通鑑》等。明代薛應旗、王宗沐各著有《宋元資治通鑑》。清代康熙年間,徐乾學等編成《資治通鑑後編》。這些續編在史事記錄、年月編排上,錯誤百出。乾隆三十七年,畢沅開始編纂一部新的《續資治通鑑》。他廣延英俊(諸如邵晉涵、章學誠等),博稽羣書,歷時20年,完成220卷的《續資治通鑑》。上起宋太祖建隆元年(960),下迄元順帝至正二十八年(1368)。乾隆五十三年,畢沅任河南巡撫時,開始編寫《史籍考》,這項工程一直進行到他病死,尚未完稿。章學誠、潘錫恩相繼續補,最後成書300卷。《續資治通鑑·宋紀》中的《岳飛》一文曾被選入初中教材。

畢沅博學多才,潛心研攻經史敬重文士,尤好扶植後進,“一時名儒,多招至幕府”,據其門下洪亮吉記載,畢沅生平最愛禮賢下士,“畢沅愛才尤篤,人有一技之長,必馳幣聘請,唯恐其不來,來則厚資給之。”(《更生齋集文甲集》),著名學者章學誠、孫星衍、洪亮吉、汪中、段玉裁等皆曾受知其門下。畢沅精通經史,旁及語文學、金石學、地理學,並善詩文,一生著作頗豐。他在其幕賓的襄助下,搜求善本古籍,校勘輯佚,編纂了許多有價值的著作,尤其在經學與史學方面作出了很大貢獻。經學方面著有《傳經表》、《通經表》等,並撰《墨子集註》,直接指明誹墨始於孟子,提出《墨子》作爲一種古代典籍,“不可忽也”。另註疏《道德經考異》、《晏子春秋注》、《呂氏春秋注》等。

畢沅極注重歷史和地理的關係,廣徵博採,完成了王隱《地道記》和《太康三年地誌》的輯佚、《山海經新校注》等書。在金石學上,他廣加收集銅銘碑刻,編輯成《關中金石記》、《中州金石記》、《山左金石志》、《三楚金石志》、《兩浙金石志》等書。對先秦諸子,也素有研究,他還是一位傑出的詩人,有《靈巖山人詩集》傳世。同時,在他主持下,整修了西安碑林、華岳廟,翻修了司馬遷祠,修繕了蘇東坡祠,重建了西安灞橋等。《岳飛》被選入初中一年級課文。

藏書大家

畢沅與學者章學誠交往極深,曾出其私人藏書20萬卷,讓章學誠編書修志 他於經史、書畫、小學、金石、詩文、地理之學,無不貫通。爲編撰《關中金石記》,蒐羅秦中文獻1 500餘種。家有“經訓堂”、“靈巖山館”,是藏書之所。編撰有《經訓堂書目》。輯刊《經訓堂叢書》,收書21種,是輯者註釋、校訂重要古籍的匯刻,由洪亮吉、孫星衍等共同校理,因名家所校,刻印質量高,被藏書家稱爲善本收藏。其中《山海經》、《呂氏春秋》、《釋名疏證》等校本,尤爲精善。其他如《長安志》、《晉泰康三年地記》,流傳極少,是考證西北古史地所必備之書。刊刻圖書數種。藏書印有“畢沅審定”、“秋帆珍賞”、“經訓堂珍藏印”、“秋帆書畫圖章”、“畢沅鑑藏”、“畢沅一字湘蘅”等。著有《傳經表》、《續資治通鑑》(二書多出自章學誠之手)、《山海經晉書地理書校注》、《西安省志》、《關中勝蹟圖記》、《關中中州山左金石諸記》、《靈巖山人詩文集》等。弟畢瀧,字澗飛,號竹癡,亦富於藏書,多宋元明人珍品,藏書印有“婁東畢瀧澗飛氏藏”、“畢瀧校定本”、“畢瀧真賞圖書”、“太倉畢氏靜逸庵圖記”等。

人物軼事

才子慈母教

畢沅幼年就失去父親,全靠母親張藻培育成人。張藻是當時頗有名氣的才女,不僅能詩,而且學問淵博,著有《培遠堂詩集》。畢沅在她的調教下,6歲能讀《詩經》、《離騷》,10歲便通曉聲韻,善作詩文。隨後,張藻又親自把畢沅送到蘇州靈巖山,拜著名學者、詩人沈德潛和經學大師惠棟爲師,以進一步拓寬視野。後來,畢沅中狀元當官,離開京城到陝西任巡撫,張藻還以母親特有的情懷,作54句270言《訓子詩》,殷切期望兒子“不負平生學,弗存溫飽志;上酬高厚恩,下爲家門庇”。張藻病故後,乾隆皇帝特賜御書“經訓克家”四字褒揚。畢沅爲了銘記母親和皇上的恩賜,特將室名稱作“經訓堂”,將自己的詩文集名爲《經訓堂集》。

忠厚得福

在軍機處任職的時候,畢沅與同事諸重光、童鳳三等人都是舉人身份。爲了有個更好的前程,他們三人都參加了乾隆二十五年(1760)的禮部會試。考試結束後,他們照常回到軍機處辦理公務。會試發榜的前一天晚上,本該輪到諸重光值夜班,但諸重光急於打聽考試的結果,就毫不客氣地對畢沅說:“今天夜班還須請你代勞。”畢沅不解,便問:“爲什麼呢?”諸重光提高嗓門說:“問題明擺着的,要中狀元書法必須過關。我的書法比你好,明天放榜倘若高中,還有殿試奪魁的希望,得早做準備。你的書法屬中下水平,即使明天榜上有名,難道還想去奪一甲前三名嗎?”畢沅儘管心裏也非常想乘空探聽一下消息,但覺得諸重光的分析不無道理,就答應了他的請求。傍晚值班時,接到陝甘總督黃廷桂一份有關新疆屯田的奏摺,畢沅閒坐無事,便饒有興致地將這篇奏摺反覆看了幾遍,其內容已是爛熟於心。第二天會試發榜,畢沅與諸重光、童鳳三均中貢士。數日之後,他們一起去參加殿試。當時新疆初定,乾隆皇帝準備在那裏搞屯田,於是親自出了與新疆屯田有關的“策問”題。對此,一般士子半天摸不着邊,可畢沅因心中有底,答得特別順手,寫得格外詳實得體,很得主考官們的好評,只因書法稍差,初擬名次時,僅排在第四位。乾隆皇帝閱讀前十名貢士卷時,發現前三名的卷子都不太滿意,讀到第四名畢沅的卷子時,覺得頗對胃口,大加讚賞,便親自改爲第一甲第一名,而書法頗佳的浙江餘姚人諸重光卻屈居第二位。人們都說,畢沅中狀元是忠厚得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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禮賢下士

畢沅性情儒雅和易,愛才若渴,身邊常名士雲集。當時的著名詩人黃景仁由於不願當官,又不知理財,生活貧寒。一天,畢沅讀到他“一傢俱在西風裏,九月寒衣未剪裁”的詩句,馬上派人送去銀子50兩。黃景仁病逝後,畢沅又出資撫養其老母,還爲他整理出版詩集。祖籍歙縣的著名文人汪中與畢沅沒有見過面,有一次跑到畢沅的衙門,遞給門衛一張小紙條,只說住在某某客店,轉身便走。門衛將紙條呈送畢沅,只見紙條上寫道:“天下有汪中,先生無不知之理;天下有先生,汪中無窮困之理。”畢沅看罷,哈哈大笑,立即派人送去白銀500兩。在任陝西巡撫的時候,畢沅有一次路過一座寺院,老僧出來熱情招待,談得十分投機,畢沅忽然開玩笑地問道:“一部《法華經》,不知有多少個阿彌陀佛?”老僧從容應道:“我一個破廟老和尚,非常慚愧生成鈍根。大人是天上文曲星,非同一般,不知一部《四書》有多少個‘子曰’?”畢沅不禁一愣,非常佩服老和尚思維敏捷、談吐風雅,於是捐銀爲寺裏添置田產,還把寺院整修一新。

性向成謎

有說畢沅是同性戀者,與名伶李桂官交好,趙翼與袁枚均有詩歌描述李桂官與畢沅之間的情感:趙翼作《李郎曲》,而袁枚爲李桂官的《勸畢公習字》一文作序時也寫了長歌。

死後抄家

嘉慶元年(1796年),湖北省荊州、襄陽爆發了白蓮教農民起義,規模浩大,得快蔓延到南方各省,前後歷經九年,才被清朝廷鎮壓下去。爲此清朝廷耗用軍費二億兩白銀,相當於四年財政收入的總和。嘉慶元年,清朝廷派兵對湖北的白蓮教農民起義進行鎮壓,軍隊的軍需錢糧委派湖北省安襄鄖荊道道員胡齊侖負責管理。胡齊侖自負責管理軍需錢糧以後,任意侵貪、剋扣,致使領取軍響的清軍官兵多有怨言。於是兩湖總督景府對胡齊侖經管的軍費收支進行了審計清查。經過審訊得實:胡齊侖在嘉慶元年至二年間,掌管湖北省軍需錢糧,在發放湖北襄陽軍隊的軍餉時,每發一百兩軍餉,扣除戶部在撥款時已少撥的四兩“短平”銀外,又報請當時的湖廣總督畢沅批准再扣除四兩,以備支付按規定不準報銷的款項,此外胡齊侖還利用職權私自加扣二兩。如此三扣兩扣,每發一百兩軍餉,官兵們實得九十兩。胡齊侖經手發放的襄陽軍隊的軍餉一百四十餘萬兩,他私自扣留二萬九千兩,饋送給各營將軍、督撫們花用,其中僅送給一名叫永保的領兵大員就達六千兩。

接到審案官關幹胡齊侖一案的審訊結論報告,嘉慶帝爲此特發上諭,嚴厲痛斥貪污軍餉的行爲,他說:自鎮壓白蓮教以來,至今已有四年了,所耗用的款項達七千萬兩之多。白蓮教起自湖北,而清軍的行賄饋送之風也起自於湖北。前任兩湖總督畢沅,公然將軍需錢糧,任由胡齊侖一人經理,恣意侵扣,實爲罪魁禍首,畢沅現已去世,倘若他還活着,我將立即把他處死,以正國法。即便如此,畢沅死後,家產還是遭到藉沒,全部充公。也就是《清史稿·畢沅傳》所寫的那樣:“(嘉慶)四年,追論沅教匪初起失察貽誤,濫用軍需幣項,奪世職,籍其家。”

相較《清史稿》,《清史列傳》的內容的記載則更爲詳細。嘉慶四年九月,嘉慶帝發佈上諭稱:“迄今匪徒蔓延,皆由畢沅於教匪起事之初,辦理不善,其罪甚重。昨又據倭什布查奏胡齊侖經手動用軍需底帳,畢沅提用銀兩及饋送領兵各大員銀數最多。畢沅既經貽誤地方,復將軍需帑項任意濫支,結交饋送,執法營私,莫此爲甚。倘畢沅尚在,必當重治其罪。今雖已身故,豈可復令其子孫仍在官職?”故將其作官的兒子就地免職。至十月,“追產入官”。

畢沅的個人成就有哪些 有關於他的軼事有多少 第2張

關於這一點,梁啓超曾以同情的口吻寫道:“獨軍旅非所長,且馭下太寬,未免矇蔽,卒坐是被累,身後遭籍沒,論者惜之。”其實,畢沅遠非一個潔身自好者。乾隆末年,當時他爲湖廣總督,福寧爲湖北巡撫,陳淮爲湖北布政使,這三人即官官相護,千方百計婪索民財。當地百姓形容他們三人說:“畢如蝙蝠,身不動搖,惟吸所過蟲蟻;福如狼虎,雖人不免;陳如鼠蠹,鑽穴蝕物,人不知之。” (昭連:《嘯亭雜錄》卷一O《湖北謠》)

還有一個記載可以對畢沅的人品做一個補充。錢泳《履園叢話》載,和珅當權時,“欲令天下督撫皆欲奔走其門以爲快,而(畢沅)先生淡然置之”。但到和珅四十歲生日時,“自宰相而下皆有幣帛賀之”,畢沅也坐不住了,賦詩十首,“並檢書畫銅瓷數物爲公相壽”。錢泳問他:“公將此詩入《冰山錄》中耶?”畢沅“默然,乃大悟,終其身不交和相”。錢泳所說的《冰山錄》當是《天水冰山錄》,明朝權相嚴嵩被革職,他的被查抄沒收的全部財產,登在《天水冰山錄》中,換言之,那是一份贓物的詳細清單。錢泳的意思很明白,他已經預見了日後和珅的倒臺,於是給畢氏一個忠告;畢氏接受了,遂保持了氣節。

可惜,這只是錢氏的一家之言。清人陳康祺早就指出:“秋帆(畢沅)制府愛古憐才,人所共仰,其交和珅,懾於權勢,未能泥而不滓,亦人所共知。”畢秋帆死後被抄家,也和捲入和珅貪污案有莫大關係。在陳康祺看來,作爲“畢氏客”的錢泳,對這件事不要提就算了,“惟欲以拒絕權門,歸功於一言之諫沮,其然,豈其然乎?”欲蓋彌彰,倒是弄巧成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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