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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可法的軟弱與無能引來清軍得寸進尺:南明敗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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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史可法(1601年2月4日-1645年5月20日),字憲之,又字道鄰,漢族,直隸大興縣人,祖籍河南祥符。明末抗清將領、民族英雄。早年考中進士,步入仕途。後轉平各地叛亂。北京城被攻陷後,史可法擁立明福王,繼續與清軍作戰。1645年,清軍大舉圍攻揚州城,史可法城破身死。

五月十五日,福王稱帝,改元弘光。第二天,史可法辭行,加太子太保,改兵部尚書,武英殿大學士。同日馬士英以東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入閣辦事。史可法深知歷來“守江南者必於江北”,故提出設江北四鎮。其具體戰守方案是:總兵劉澤清轄淮、海,駐淮安、山陰、清河、桃源、宿遷、海州、沛縣、贛榆、鹽城、安東、邳州、睢寧11州縣隸之,經理山東一路;總兵高傑轄徐、泗,駐泗州,以徐州、蕭縣、碭山、豐縣、沛縣、泗州、盱眙、五河、虹縣、靈璧、宿州、蒙城、亳州、懷遠14州縣隸之,經理開(封)、歸(德)一路;以總兵劉良佐轄鳳、壽,駐臨淮,以鳳陽、臨淮、潁上、穎州、壽州、太和、定遠、六安、霍邱9州縣隸之,經理陳、杞一路;以總兵黃得功轄滁、和,駐廬州,以滁州、和州、全椒、來安、含山、江浦、合肥、巢縣、無爲州11州縣隸之,經理光、固一路。史可法本人駐節揚州,居中調遣。(參見《史可法集》,卷1,15—16頁,此依《明季南略》,兩書文字稍異)

這個提議的主觀動機是把長江以北的南明控制區劃成以劉澤清、劉良佐、高傑、黃得功四總兵負責的四個戰區,使職責明確,事有專權。然而史可法又規定了四鎮總兵在轄區有無限的權力,“一切軍民聽統轄,州縣有司聽節制,營衛原存舊兵聽歸併整理,荒蕪田土聽開墾,山澤有利聽開採,仍許於境內招商收稅,以供軍前買馬制器之用。每鎮額兵三萬人,歲供本色米二十萬,折色銀四十萬,聽各鎮自行徵收”(《小腆紀年附考》上冊,167頁)。等於把長江以北地區交給了四鎮長官個人所有,朝廷在江北既無官吏任免、調遣軍隊之權,又無招商收稅之利,僅剩下史可法這樣一個空有其名的督師。高傑、劉澤清等人原本是李自成、張獻忠手下的殘兵敗將,不但未懲前罪,反而驟然得到一大塊土地人民爲其所有,因此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。

史可法姑息高傑。高傑和李自成是同鄉,故隨李自成參加起義,因戰鬥勇敢而受信用,經常留守老營。相傳他和李自成妻子邢氏私通,後來二人怕被李自成發現,就投降了明將洪承疇。崇禎十六年(1643年)秋,李自成進攻陝西,高傑戰敗逃到淮南。史可法以高傑爲四鎮之一,令其駐泗州,而高傑圖謀據揚州,爲揚州人所不納。高傑發兵攻城,知府馬鳴、推官湯來賀率居民“堅守月餘,傑知不可攻,意稍怠”(《明史·高傑傳》,卷273)。高傑入城未得,整天縱兵擄掠婦女,濫shā鄉民。史可法前往調解紛爭,高傑素懼史可法,急令部下趁夜掩埋屍骨。史可法來到高傑軍營,首先對其部屬示以慰問,然後責備他說:“將軍之所以貴顯者,以有君命也,如不奉詔而妄冀非屬之地,則諸軍與揚州之民,皆得彎弓而射將軍矣。”而爲高傑開脫說,揚州一些官員亂shā零兵,才使“釁不可解”;又替高傑奏請駐瓜洲,這使高傑“浸易可法”。他雖然想到黃河以北失去最高統治權威,可能出現混亂,提出勿使“前功盡棄”,卻對吳三桂和清軍抱有幻想。當他聽說吳三桂打敗大順軍,即敦請福王選派有才望的廷臣,帶着監國、即位兩份詔書及賜給吳三桂的敕書,直抵山東、河北一帶,曉諭當地人民,心歸南明,而且樂觀地估計,“掃三秦之餘逆,肇百代之中興,在指顧間矣”(李天根:《爝火錄》上冊,207頁)。

史可法的軟弱與無能引來清軍得寸進尺:南明敗亡

六月中旬,看來史可法已知道清兵入關的消息,卻仍進一步主張聯絡清朝,共同對付農民軍。且看他的《請遣北使疏》如何說吧:

先帝以聖明之主,遘變非常,即梟逆闖之頭,不足紓宗社臣民之恨,是目前最急者無逾於辦寇矣。然以我之全力用之寇,而從旁有牽我者,則我之力分;以寇之全力用之我,而從旁有助我者,則寇之勢弱,不待智者而後知也。近聞遼鎮吳三桂shā賊十餘萬,追之晉界而還。或雲假之以破賊,或雲借之以成功,音耗杳然,未審孰是。然以理籌度,寧前既撤,則勢必隨以入關,此時畿輔之間必爲所有;但是既能shā賊,即爲我復仇,予以義名,因其順勢,先國仇之大,而特宥前辜,借兵力之強,而盡殲其醜類,亦今日不得不然之著數也。前見臣同官馬士英已籌及此。事期速舉,謀戒需遲。今奔馬聞已南來,而兇寇又將東突,見廟堂之上,議遣何官,用何敕,敕何稱謂,辦何銀幣,派何從人,議論徒多,光陰已過。萬一奔馬臨河,然後遣行,是彼有助我之心,而我反拒;彼有圖我之志,而我反迎。所重者,皇上之封疆;所輕者,先帝之仇恥。既示我弱,益長彼驕,不益嘆我中國之無人,而自此北伐之無望耶。(《史可法集》,27—28頁;又見《爝火錄》上冊,235頁,且“奔馬”作“胡馬”,即指清兵)

史可法是公認的福王政權中最傑出的英雄,可是仔細分析他的這篇奏疏卻實在令人失望。第一,清軍既已南下,他仍把鎮壓農民軍作爲當務之急,沒有看出主要矛盾是清朝的威脅;第二,清朝從關外進到關內,已宣佈定都北京,竟然還認爲他們是幫助明朝,足見其不敢正視現實;第三,對來勢兇猛的清軍,不作針鋒相對的備戰和抵抗,卻致力於遣使的細枝末節,不僅此舉必然落空,即整個全局難免釀成大悲劇。

軟弱與無能果然引來的是清軍的得寸進尺。七月末,大清攝政王多爾袞致書史可法,公然要福王政權繳械投降。最奇怪的正是清朝也拿李自成農民軍作靶子,指責福王小朝廷,不報君父之仇,“闖賊李自成稱兵犯闕,荼毒君親,中國臣民,不聞遺一矢”,反而由清兵與吳三桂“驅除梟獍”,入京之日,爲崇禎帝、後加諡,禮葬。宣稱:“國家(清朝)之撫定燕京,乃得之於闖賊,非取之於明朝也。”這是真正的軍事較量,所謂是否“正義”的爭論無足輕重。史可法卻被引入了陷阱,他精心炮製給多爾袞的回書,除連篇累牘爲北京被李自成攻佔,明軍土崩瓦解辯護之外,便是羅列歷史上各個偏安王朝,以證明福王之立無可非議,但是臨到結尾,畫龍點睛,還是明確乞求清朝“堅同仇之誼,全始終之德,合師進討,問罪秦中,共梟逆賊之頭,以泄敷天之忿。則貴國義問,照耀千秋,本朝圖報,惟力是視。從此兩國世通盟好,傳之無窮,不亦休乎”(蔣良騏:《東華錄》,卷4,67—69頁)。

多爾袞得到這樣一份軟弱無力的回書,更加不把南明福王小朝廷放在眼裏,按既定的目標揮師前進。十一月下令清軍兩路齊發,企圖一舉消滅農民軍和南明政權。只是由於大順軍一部攻入河南,使多爾袞認識到不能輕視農民軍的力量,命令多鐸南下之師掉頭西進,才延緩了南明的滅亡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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