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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顒是誰?揭祕河間王司馬顒的醜惡一生

來源:風趣史記網    閱讀: 1.08W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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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小編就給大家帶來司馬顒的故事,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。

河間王司馬顒是司馬孚的孫子,而晉惠帝司馬衷是司馬懿的孫子,兩人並非同一系。晉武帝司馬炎曾明文規定:只有司馬懿一系的子孫才能坐鎮長安城。

石函之制,非親親不得都督關中,顒於諸王爲疏,特以賢舉。——《晉書》·卷五十九·列傳第二十九

從這個角度來說,河間王司馬顒能夠坐鎮長安,本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。他不但很好地利用了司馬孚一系的資本(在西晉立國之初,司馬孚一系足以與司馬懿一系分庭抗禮),其本人也一直擁有很高的聲譽。再加上賈后執政期間,一直打壓晉武帝司馬炎的幾個弟弟,才讓河間王司馬顒有機可乘。

司馬顒坐鎮長安,其目的一直都是明確的:管他風吹雨打,我自中飽私囊。所謂的“中飽私囊”就是不管對錯,想方設法地從諸王內鬥之中撈好處。

趙王司馬倫執政時,司馬顒騎牆觀望,一會支持趙王司馬倫,一會支持齊王司馬冏。

齊王司馬冏執政時,他玩陰謀耍手段,最終促成齊王司馬冏與長沙王司馬乂火併,自己從中漁利。

長沙王司馬乂執政時,他唯恐天下不亂,極力推動成都王司馬穎與長沙王司馬乂火併。

成都王司馬穎執政時,他先是挑唆東海王司馬越與成都王司馬穎火併,再趁此機會一舉佔據洛陽城。

什麼是成功的攪局者?都來學學河間王司馬顒吧!

在趙王司馬倫、齊王司馬冏、長沙王司馬乂和成都王司馬穎接連退出政治舞臺之後,河間王司馬顒在帝國的影響與地位逐漸變得強大起來。

司馬顒是誰?揭祕河間王司馬顒的醜惡一生

當晉惠帝司馬衷御駕親征被俘虜之後,成都王司馬穎又開始了着手收拾幽州和幷州。幽州和幷州在反抗成都王司馬穎的時候,糾集了鮮卑和烏桓的騎兵一起進攻司馬穎。司馬穎在面對鮮卑和烏桓騎兵的時候節節敗退,河間王司馬顒趁勢佔領了洛陽城。

當成都王司馬穎帶着晉惠帝司馬衷逃到洛陽城的時候,洛陽城的主人已是河間王司馬顒的大軍統帥張方了。面對已經成爲光桿司令的成都王司馬穎,張方自然不會對他客氣。

此時,擺在河間王司馬顒面前的選擇題是:要不要去洛陽執政?身爲當時最強大的諸侯王,如果他想去洛陽執政,應該沒人能阻止他。

但河間王司馬顒捨不得自己積蓄多年的軍政力量,在中原那個標準的四戰之地,這點資源隨時可能會全部耗盡。所以在張方大軍取得勝利之後,河間王立刻命令張方率軍撤回長安。

撤回長安是沒問題的,但晉惠帝司馬衷應該如何處理呢?絕不能把他留在洛陽,否則隨時有可能資敵。想當初,成都王司馬穎打敗長沙王司馬乂之後,沒有把晉惠帝司馬衷帶回鄴城,以至於鬧出了晉惠帝司馬衷御駕親征的大事件。

河間王司馬顒不願意這種場景再現,於是一不做二不休,打算直接遷都。

晉惠帝司馬衷當然不願意離開洛陽,不斷用拒絕、逃避和哭泣的方式表示自己的不配合,但最終依然被挾持到了長安。但經過晉惠帝司馬衷這一番表現,使得河間王司馬顒看起來也越來越像亂臣賊子了。

不管怎麼說,皇帝的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,又該如何對待洛陽呢?

如果把洛陽完整地保留下來,同樣隨時有可能資敵。洛陽是帝國最大的軍事、政治和經濟中心,即使自己沒有力量佔據,也絕不應該留給敵人。

所以張方縱容士兵搶劫洛陽之後,更決定一把火燒掉洛陽。這種焦土戰略此前有人用過(董卓),此後也有人用過(劉曜)。

方將兵入殿中,逼帝幸其壘,掠府庫,將焚宮廟以絕衆心。——《晉書》·卷五十九·列傳第二十九

從軍事上看,這種做法是非常正確的:既然我軍無力佔據戰略要地,也無力阻止敵軍佔據,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毀掉。

但從政治上看,這種做法卻相當不划算:燒燬洛陽會讓河間王司馬顒成爲帝國的罪人,屆時,就算他控制了晉惠帝司馬衷,又靠什麼來挾天子以令諸侯呢?

爲了保護洛陽城,成都王司馬穎的謀士盧志勸說張方:“從前董卓挾持漢獻帝西遷之時,也是一把火燒掉了洛陽。問題是燒掉洛陽後,等待董卓的卻是十八路諸侯聯軍和遺臭萬年的歷史罵名,你這樣做會讓河間王成爲董卓第二的!”

昔董卓無道,焚燒洛陽,怨毒之聲,百年猶存,何爲襲之——《晉書》·卷四十四·列傳第十四

張方最終決定放棄火燒洛陽的打算。但倖存下來的洛陽城,很快又成爲反河間王力量的大本營。

司馬顒是誰?揭祕河間王司馬顒的醜惡一生 第2張

張方挾迫晉惠帝司馬衷遷都長安,標誌着河間王司馬顒執政的開端。但他這個所謂的執政官,恐怕比成都王司馬穎更像亂臣賊子。此時的河間王司馬顒與東漢末年的董卓相比,除了沒燒洛陽,其他所作所爲差別都不大。當晉惠帝司馬衷被挾持到長安之後,等待着河間王司馬顒的命運,是各路諸侯的集體討伐。

河間王司馬顒也知道自己這個做法有點駭人聽聞,所以當他把晉惠帝司馬衷搶到長安之後,還想和各大實力派溝通聯繫,儘量保證他們的既得利益,以換取自己合法的執政地位。

但很顯然,並沒有人買賬。所以河間王司馬顒試圖控制晉惠帝司馬衷的結果,就是把自己變成了整個帝國的敵人。反河間王勢力高呼着“把皇帝救回洛陽”,東海王司馬越則高舉這面大旗,把反河間王勢力團結在自己周圍。

越唱義奉迎大駕,還復舊都,率甲卒三萬,西次蕭縣。——《晉書》·卷五十九·列傳第二十九

面對此情此景,河間王只能硬着頭皮硬剛全天下。但事情還不算太糟,中原、河北和江南都是一片殘破,河間王司馬顒作用整個大西北,也有一些博弈的資格和底氣。

客觀地說:反河間王勢力的確也不太成器,他們就是一幫臨時集結起來的烏合之衆而已。還沒等到真正進攻河間王司馬顒,他們內部就不斷地分裂和內訌。

東平王司馬楙和豫州太守劉喬,因爲不滿東海王司馬越的權利分配,雙方達成同盟,與東海王司馬越發生了大火併。

豫州刺史劉喬不受越命,遣子祐距之,越軍敗。——《晉書》·卷五十九·列傳第二十九

成都王司馬穎的舊部公師藩在河北地區也不老實,打着成都王司馬穎的旗號攻打東海王司馬越。

這些勢力雖然都算反河間王勢力,但他們這種做法顯然是在間接地幫助河間王司馬顒。

河間王司馬顒本就不願輕易放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地位,在反對派忙於內訌的背景下,司馬顒又有了和東海王司馬越一爭到底的底氣。他先是加強了與東平王司馬楙和豫州太守劉喬的聯繫,又派成都王司馬穎回河北,去聯繫他的舊部公師藩。

但成都王司馬穎最終還是沒能回到河北,東平王司馬楙和豫州太守劉喬最終也敗給了東海王司馬越。因爲東海王司馬越有幽州刺史王浚支持,王浚的身後有一支可怕的鮮卑騎兵,這股可怕的力量曾打得成都王司馬穎一敗塗地,現在也讓河間王司馬顒面臨着難以克服的壓力。

面對鮮卑騎兵的步步進逼,參軍畢垣勸說河間王:把所有罪名都扣到張方頭上,跟東海王司馬越和談。把晉惠帝司馬衷送回洛陽城,你繼續做西北王。河間王司馬顒聽從了這個建議,殺掉張方並向東海王司馬越和解。

山東兵盛,關中大懼,顒斬送張方首求和,尋變計距越。——《晉書》·卷五十九·列傳第二十九

但殺掉張方之後,只是削弱了河間王司馬顒自身的力量,並不能阻擋東海王司馬越繼續進軍的步伐。

他的和談請求被東海王司馬越拒絕,鮮卑騎兵所向披糜地衝向了長安。在他們的幫助下,東海王攻陷了西北長安城。

幸運的是:這支鮮卑軍隊缺乏入主中原的客觀條件,因爲他們的首要任務是爭奪東北地區的霸權。攻陷長安之後,他們只是短暫停留就立刻離開,並沒有讓中原大地爲之變色。

不幸的是:這種客軍的表現最爲殘酷,因爲他們既無佔領當地的野心,又無邀買人心的必要。所以他們在獲得軍事勝利之後,就開始了各種無底線的作爲。見錢搶錢,見人搶人,敢不服就殺無赦。在鄴城的時候他們這樣做了一遍,進入長安以後依然不例外。

司馬顒是誰?揭祕河間王司馬顒的醜惡一生 第3張

但不管怎麼說,這次戰爭結束後,意味着西晉帝國的諸王之亂終於結束了。因爲從此以後,西晉帝國再也沒有哪個皇族有實力挑戰東海王司馬越。

從這層意義上看,東海王司馬越是最後的勝利者,但這種勝利多少有點自欺欺人。皇族內部沒有挑戰者,皇族之外卻依然有衆多地挑戰者。

經過這六年的戰亂,越來越多的實權派獲得了難以想象地提升,一切塵埃落定之後,他們也擁有了與東海王司馬越分庭抗禮的資格。

從這層意義上講,東海王司馬越只是取得了司馬家族內部的勝利,但距離掌控帝國的目標卻越來越遠了。

經過這六年的戰亂,帝國有五位強勢諸侯王死於非命,他們分別是趙王司馬倫、齊王司馬冏、長沙王司馬乂、成都王司馬穎和河間王司馬顒。

這些人中,除了趙王司馬倫的能力飽受非議,成都王司馬穎的能力略受非議之外,其餘三位諸侯王都是皇族中的傑出人物。但他們都無法挽救帝國的滅亡,甚至都無法挽救自己全家的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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