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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國第一謀士軍師祭酒:郭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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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嘉字奉孝,曹操手下主要謀士之一。郭嘉出身寒門,自幼胸懷大志。“少有遠量”,自20歲起便暗中交結有識之士(“自弱冠匿名跡,密交結英雋”),不與世俗之士交往(“不與俗接,故時人多莫知,惟識達者奇之。”)。這些“英雋”裏面應該包括荀彧、辛評、郭圖等人,談論時勢。這爲他的謀士生涯奠定了基礎。最初他投奔實力較強的袁紹,袁紹對其非常恭敬。但郭嘉僅數十日就發現袁紹優柔寡斷,不善用人,難成大業。他對同在袁紹帳下當謀士的辛評、郭圖說:“夫智者審於量主,故百舉百全而功名可立也。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,而未知用人之機。多端寡要,好謀無決,欲與共濟天下,大難,定霸王之業,難矣!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還說:“吾將更舉以求主,子盍去乎!”二人卻說:“袁氏有恩德於天下,人多歸之,且今最強,去將何之!”(《資治通鑑·卷第六十二》)郭嘉知二人還沒發現到袁紹的短處,不再多言,遂毅然離去。

三國第一謀士軍師祭酒:郭嘉


就這樣,郭嘉一直賦閒了6年。建安元年(196年),曹操頗爲器重的謀士戲志才,曹操對他甚爲器重。無奈戲志才早逝,曹操便寫信給謀士荀彧,書中說:“自志才亡後,莫可與計事者。汝、穎固多奇士,誰可以繼之?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荀彧見信後,向曹操推薦了郭嘉。

曹操將郭嘉接入自己的營帳,兩人相談許久後,曹操讚歎道:“使孤成大業者,必此人也。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郭嘉傳》)郭嘉對曹操的氣度留下了深刻印象,也非常高興地說:“真吾主也。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曹操遂任郭嘉爲司空軍祭酒。

輔佐曹操

當時,諸侯割據一隅,並無鯨吞四海之志。在這種情況下,郭嘉對一個個敵手心理狀態的準確判斷,常常成了曹操獲勝的關鍵。

建安元年(196年),呂布以轅門射戟的方式解救了劉備,劉備不久便又得兵萬餘人,引起呂布妒恨,率兵攻打劉備。劉備逃走,歸降曹操,曹操待其甚厚,表劉備領豫州牧。有人建議曹操誅殺劉備以防後患。曹操徵求郭嘉的意見,郭嘉分析說:“有是。然公起義兵,爲百姓除暴,推誠杖信以招俊傑,猶懼其未至也。今備有英雄名,以窮歸己而害之,是以害賢爲名也。如此,則智士將自疑,迴心擇主,公誰與定天下乎!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,安危之機也,不可不察。”曹操含笑而說:“君得之矣。”(《三國志·郭嘉傳》裴松之注《魏書》)於是給劉備增兵增糧,派其至沛(今江蘇沛縣),收集散兵以對付呂布。

建安二年(197年),袁紹修書與曹操,辭語驕慢。曹操大怒,對荀彧、郭嘉曰:“今將討不義而力不敵,何如?”二人回答說:“劉、項之不敵,公所知也。漢祖唯智勝項羽,故羽雖強,終爲所擒。今紹有十敗,公有十勝,紹雖強,無能爲也。紹繁禮多儀,公體任自然,此道勝也;紹以逆動,公奉順以率天下,此義勝也;桓、靈以來,政失於寬,紹以寬濟寬,故不攝,公糾之以猛而上下知制,此治勝也;紹外寬內忌,用人而疑之,所任唯親戚子弟,公外易簡而內機明,用人無疑,唯才所宜,不問遠近,此度勝也;紹多謀少決,失在後事,公得策輒行,應變無窮,此謀勝也;紹高議揖讓以收名譽,士之好言飾外者多歸之,公以至心待人,不爲虛美,士之忠正遠見而有實者皆願爲用,此德勝也紹見人飢寒,恤念之,形於顏色,其所不見,慮或不及,公於目前小事,時有所忽,至於大事,與四海接,恩之所加,皆過其望,雖所不見,慮無不周,此仁勝也;紹大臣爭權,讒言惑亂,公御下以道,浸潤不行,此明勝也;紹是非不可知,公所是進之以禮,所不是正之以法,此文勝也;紹好爲虛勢,不知兵要,公以少克衆,用兵如神,軍人恃之,敵人畏之,此武勝也。”曹操笑着說:“如卿所言,孤何德以堪之!”郭嘉又說:“紹方北擊公孫瓚,可因其遠征,東取呂布。若紹爲寇,布爲之援,此深害也。”荀彧說:“不先取呂布,河北未易圖也。”曹操說:“然。吾所惑者,又恐紹侵擾關中,西亂羌、胡,南誘蜀、漢,是我獨以兗、豫抗天下六分之五也。爲將奈何?”荀彧說:“關中將帥以十數,莫能相一,唯韓遂、馬騰最強。彼見山東之爭,必備擁衆自保,今若撫以恩德,遣使連和,雖不能久安,比公安定山東,足以不動。侍中、尚書僕射鍾繇有智謀,若屬以西事,公無憂矣。”(《三國志·郭嘉傳》裴松之注《傅子》)以上就是著名的“十勝論”,它爲曹操戰勝袁紹平定中原奠定了思想基礎,從而解除了曹操在打敗袁紹這件事上的顧慮,鼓舞了曹操統一天下的決心。曹操於是上表封鍾繇爲侍中守司隸校尉,持節督關中諸軍。鍾繇至長安,移書寫信給韓遂、馬騰等,二人遂各遣子入京爲人質。

謀士:郭嘉

建安三年(198年),曹操征討呂布。呂布敗退固守下邳(今江蘇睢寧西北)。曹軍久攻不克,將士疲憊,曹操想罷兵撤退。荀攸和郭嘉卻看出了勝機,指出:“呂布勇而無謀,今三戰皆北,其銳氣衰矣。三軍以將爲主,主衰則軍無奮意。夫陳宮有智而遲,今及布氣之未復,宮謀之未定,進急攻之,布可拔也。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荀攸傳》)曹操點頭稱是,於是,曹軍乃引沂水、泗水灌城。經月餘,呂布更加困迫。十二月,呂布部將侯成、宋憲、魏續等叛變,引曹軍攻入下邳,呂布被圍在白門樓,被迫投降。曹操下令誅殺呂布、陳宮、高順等,傳首許都,凱旋班師。此役,曹操殲滅了勁敵呂布,爲掃滅袁紹等割據勢力,完成統一北方大業,創造了有利條件。

建安四年(199年),曹操奉迎漢獻帝遷都許昌(今河南許昌東)後,獨掌軍政大權,總攬朝政,皇帝成爲傀儡。車騎將軍董承接受皇帝衣帶詔,與劉備及長水校尉種輯、將軍吳子蘭、王子服等,密謀除掉曹操。劉備恐曹操猜忌,欲伺機脫離曹操控制,趁右將軍袁術潰敗,主動請求跟大將朱靈前去截擊。郭嘉、程昱、董昭等聞後,都說:“備不可遣也。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曹操後悔,立即派人去追,已然不及。後袁術南逃壽春(今安徽壽縣),朱靈班師回朝。十二月,劉備乘曹操部署對袁紹作戰之時,襲斬徐州(治下邳,今江蘇睢寧西北)刺史車胄,又擊敗曹操派去討伐的司馬長史劉岱軍,據有徐州、下邳(今江蘇睢寧西北)等地,背叛曹操,響應袁紹。

建安五年(200年)曹操大軍與袁紹在官渡相持不下。車騎將軍董承等企圖刺殺曹操的計劃泄露,董承、王子服、種輯皆被屠滅三族,唯參與密謀的劉備僥倖逃脫,且勢力越來越大。曹操欲親自征討劉備,部將們擔心袁紹從背後攻擊,都進言說:“與公爭天下者,袁紹也,今紹方來而棄之東,紹乘人後,若何?”曹操則說:“劉備,人傑也,今不擊,必爲後患。”郭嘉也認爲:“紹性遲而多疑,來必不速。備新起,衆心未附,急擊之,必敗”(《資治通鑑·卷第六十三》)。【但三國志中說是曹操本謀】曹操爲剪除後患,遂親率大軍東征劉備。冀州別駕田豐勸說袁紹,乘機襲擊曹操後方,袁紹卻以幼子重病爲由不肯出兵。劉備驚悉曹操軍將至,親率數十騎出城觀察,果然望見曹軍旌旗,只得倉猝應戰,被曹軍擊潰,劉備妻子被俘。曹操接着攻陷下邳,迫降劉備部將關羽,又進擊依附劉備的昌稀等,將其擊破。劉備逃到鄴城(今河北臨漳西南)投奔袁紹,逐漸收集潰散的殘兵敗將,成爲袁紹大舉攻曹的力量。此戰,曹操迅速擊潰劉備,避免了在官渡之戰中兩面作戰的局面。


三國第一謀士軍師祭酒:郭嘉 第2張


自興平二年(195年)起,孫策從袁術處借兵,渡江征討江東(參見孫策平江東之戰),至建安五年(200年),孫策已盡得江東之地,成爲割據一方的豪強。此時孫策聞曹操與袁紹相持於官渡,欲率軍渡江北襲許昌。曹軍皆驚,與袁紹相持中已經處於劣勢的曹操,根本不可能再抽出兵力保衛許都。而一旦許都失守,曹操陣營將立刻分崩離析。這是曹營中人心最爲動亂的時期,不少人開始暗中向袁紹獻媚,準備爲自己留條後路。在此緊急關頭,郭嘉居然提出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見解:沒必要抽出兵力去保衛許都,因爲孫策來不了。郭嘉說:“策新並江東,所誅皆英豪雄傑,能得人死力者也。然策輕而無備,雖有百萬之衆,無異於獨行中原也。若刺客伏起,一人之敵耳。以吾觀之,必死於匹夫之手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官渡之戰前,孫策先頭部隊被廣陵太守陳登擊潰。不久,孫策果然被郭嘉言中,後爲刺客所殺。

同年,郭嘉隨曹操在官渡之戰中大敗袁紹,無甚建樹。建安七年(201年)5月,袁紹因軍敗憤愧嘔血而亡,少子袁尚繼大將軍及冀州牧位,令長子袁譚率少數兵力防守黎陽。九月,曹軍渡黃河攻黎陽,譚請增兵,尚恐譚兵多後奪其權,遂自率軍來援,與曹軍相持於黎陽。

建安八年(203年)二月,曹軍發起總攻,大戰於黎陽城下,袁軍戰敗,袁尚、袁譚棄城逃鄴,曹軍佔領黎陽。四月,曹操進軍鄴城,爲充實軍糧,搶收小麥。袁軍乘機發起反擊,曹軍小挫。曹操本擬重新組織攻城。郭嘉認爲:“袁紹愛此二子,莫適立也。有郭圖、逢紀爲之謀臣,必交鬥其間,還相離也。急之則相持,緩之而後爭心生。不如南向荊州,若徵劉表者,以待其變;變成而後擊之,可一舉定也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曹操納其計。五月,撤軍返許昌(今河南許昌東),留部將賈信屯兵黎陽,監視袁軍。

建安九年(203年),袁尚、袁譚果然發起內訌,袁譚爲袁尚所敗,派辛毗向曹操乞降。曹操遂以支援袁譚爲名,攻打鄴城(今河北臨漳西南)。七月,袁尚軍潰散逃往中山(今河北定州),輜重盡爲曹軍所獲。鄴城守軍聞汛瓦解。十月,袁尚勢力基本上爲曹操所消滅。

在曹操圍攻鄴城時,原已歸降曹操的袁譚,又背叛曹操,乘機攻取甘陵、安平、勃海、河間等地,並進攻逃至中山(今河北定州)的袁尚,迫使袁尚再逃故安(今河北易縣東固安),投奔幽州(治今北京城西南)刺史袁熙。袁譚收袁尚殘部,駐紮龍湊(今山東平原東南)。曹操在擊垮袁尚後,按各個擊破的方針,以袁譚背盟爲藉口,出兵進攻袁譚。建安十年(204年)正月,曹操進攻南皮,大破袁軍,佔領南皮,袁譚出逃,被曹軍追上殺死。袁譚所屬各郡、縣盡歸順曹操。郭嘉對曹操說:“多闢青、冀、幽、併名士以爲掾屬,使人心歸附。”(《資治通鑑·卷第六十四》)。曹操爲安撫地方,採納了郭嘉的建議,穩定了統治。冀州平定,郭嘉因功被封爲洧陽亭侯。

郭嘉之死

時遼西少數民族烏桓部落乘中原戰亂,擄遷漢族邊民10餘萬戶。曹操取冀州,殺袁譚後,袁熙、袁尚逃往烏桓,二者聯結,不斷侵擾邊境。曹操爲統一北方,於建安十二年(207年)秋,開始遠征烏桓的作戰。劉備聞訊,立即趕往荊州,勸劉表趁曹操北征烏桓之機奪取許都(今河南許昌東),迎獻帝,興漢室。曹操甚爲擔心,諸將皆說:“袁尚亡虜耳,夷狄貪而無親,豈能爲尚用!今深入徵之,劉備必說劉表以襲許,萬一爲變,事不可悔”(《資治通鑑·卷第六十五》)。郭嘉卻詳細地分析了平烏桓之役的可行性和重大意義:“公雖威震天下,胡恃其遠,必不設備。因其無備,卒然擊之,可破滅也。且袁紹有恩於民夷,而尚兄弟生存。今四州之民,徒以威附,德施未加,舍而南征,尚因烏丸之資,招其死主之臣,胡人一動,民夷懼應,以生蹋頓之心,成覬覦之計,恐青、冀非己之有也。表,坐談客耳,自知纔不足以御備,重任之則恐不能制,輕任之則備不爲用,雖虛國遠征,公無憂矣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

曹操聽罷,茅塞頓開,遂立即揮師北上,進至易(今河北雄縣西北)時,郭嘉又獻策說:“兵貴神速。今千里襲人,輜重多,難以趣利,且彼聞之,必爲備;不如留輜重,輕兵兼道以出,掩其不意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但是當時秋天七月份的時候發大水,海邊的道路不通,於是田疇自請爲嚮導,帶曹軍出盧龍塞,但塞外道路不通,於是挖山填谷,途徑白檀、平岡、鮮卑庭等地五百餘里,向柳城進軍。後行不到兩百餘里,敵軍發覺了,袁尚便與蹋頓、遼西單于樓班、右北平單于能臣抵之等率領數萬騎兵迎戰。八月份,在白狼山(今遼寧喀喇沁左翼蒙古自治縣東境白鹿山)兩軍偶然相遇,虜軍人多勢衆,再加上曹軍未帶輜重,披甲的人少,所以“左右皆懼”。曹公登高而望,看到虜軍“虜陳不整”,於是抓住機會,縱兵攻擊,是役殲滅烏桓主力和袁尚、袁熙殘餘勢力,斬蹋頓及名王以下10餘人,俘虜20餘萬人(參見白狼山之戰),遼東單于速僕丸及遼西、北平諸豪,棄其種人,與尚、熙奔遼東,衆尚有數千騎。袁尚、袁熙投奔遼東郡太守公孫康。曹操沒有繼續追擊,而是坐觀局勢,聲言等待公孫康把二袁首級送來。九月,曹操從柳城撤軍,不久,公孫康伏殺袁尚、袁熙及遼東單于速濮丸。曹操根據郭嘉的計策平定了烏丸,統一了整個黃河流域以北地區。

郭嘉“深通有算略,達於事情”。曹操說:“唯奉孝爲能知孤意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在北征途中,郭嘉染病,病重臥牀之時,曹操不斷派人探視,“問疾者交錯。”回師不久郭嘉逝世,年僅38歲。曹操哀痛不已,對荀攸等曰:“諸君年皆孤輩也,唯奉孝最少。天下事竟,欲以後事屬之,而中年夭折,命也夫”(《三國志·郭嘉傳》)。乃表告天下:“軍祭酒郭嘉,自從征伐,十有一年。每有大議,臨敵制變。臣策未決,嘉輒成之。平定天下,謀功爲高。不幸短命,事業未終。追思嘉勳,實不可忘。可增邑八百戶,並前千戶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於是上表諡郭嘉爲貞侯,其子郭奕嗣。

後曹操在赤壁之戰中大敗,慨嘆道:“郭奉孝在,不使孤至此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當初,陳羣責怪郭嘉不治行檢,多次在朝中控訴郭嘉,郭嘉卻神色自若。曹操則更加重用郭嘉,而陳羣能持正,曹操也很高興。

郭嘉身爲謀士,爲曹操統一中國北方立下了功勳,史書上稱他與程昱、劉曄、董昭、蔣濟“才策謀略,世之奇士”(《三國志·魏書·程郭董劉蔣劉傳》)。可惜郭嘉英年早逝,壯志未躊,實爲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