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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循家風介紹:《易》學傳家,讀書執理,忠厚廉讓,知行誠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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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家庭是社會的基本細胞,是人生的第一所學校。”千百年來,重視家風建設,一直是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。家風是家族子孫世代爲之恪守的家訓、風範與行爲準則,是民風世風的根基和社會和諧的基礎。知禮儀,重家風,育人才,通儒焦循的家風就是一個典型的範例。從曾祖以來,特別是焦循生活的乾隆中後期至嘉慶末年(1763-1820),已形成了一以貫之、世代相續的優良家風。主要內涵可概括爲十六個字:“《易》學傳家,讀書執理,忠厚廉讓,知行誠篤。”

焦循家風介紹:《易》學傳家,讀書執理,忠厚廉讓,知行誠篤

精心治《易》 《易》學傳家

《易》即《周易》,儒家十三部經傳之首。身爲經學大師的焦循對《尚書》《詩經》《周禮》《儀禮》《禮記》《春秋左氏傳》《論語》等經傳都有研究,以專治《易經》《孟子》爲著。其於《易》學着力最多,後期家設讀《易》治《易》命名的倚洞淵九容數注《易》室,且自青少年起爲治《易》傾注了大半生心血,取得了以《易》學賴以傳家和沾溉後世學人的輝煌成就。

焦循治《易》有深厚的家學淵源。曾祖父文生公焦源深研於《易》,以《讀〈易〉圖》傳世。祖父鑑千公焦鏡、父佩士公焦蔥俱好以《易》;因循祖母王孺人的祖父王方魏承祖納諫翁之學,一生善《易》,並以《易》授徒,故焦循祖、父俱聞外家王氏《易》說。到焦循治《易》,則集大成而發揚光大,至以《易》學名揚後世。焦循治《易》的突出貢獻,是大著《易學三書》,凡四十卷,包括《易章句》十二卷,《易通釋》二十卷,《易圖略》八卷。此外著《易話》二卷,《易廣記》三卷,《注易日記》三卷。又有治《易》之餘,遍覽諸典籍累積卓識而撰的雜著《易餘籥錄》二十卷。其《易》學成果豐碩,成就卓著,令世人矚目。

焦循治《易》,一方面以所謂“旁通”、“相錯”、“時行”作爲創立《易》學架構的重要法則,揭示了《易》學“通變”思想的精髓;另一方面,他又會通中西算學中的邏輯思維進行邏輯推演,呈現出以數理模式和數理思想溝通《易》理的鮮明特徵。利用“乘方”計算六十四卦的排列組合,以及運用“天元術”、“齊同”,是焦循援入《周易》研究的三個主要數理法則。可以說,焦循是歷史上第一個能運用數理方法研究《易經》之人。

據記載,焦循家每一道門都有對聯,對聯都是自己撰寫,其中貼在大門堂上的對聯如此寫道:“易學傳家,讀書執理。”

焦循依次給孫取名“授易”、“授書”、“授詩”。從中既可見他以儒家經學承繼家學世業的殷切期望,先命名長孫爲“授易”,也足見他把《易》學作爲傳家固業的主要根基。

焦循家風介紹:《易》學傳家,讀書執理,忠厚廉讓,知行誠篤 第2張

好學深思 讀書執理

博覽載籍、博聞強記,善於讀書、識力精卓,皆是通儒焦循治學成功的重要原因。

在父母親、戚良良好教育與學風薰陶下,天資穎悟的焦循自幼就喜讀書,愛學習。三歲時,嫡母謝氏教以書數,口授《毛詩》及古孝悌忠信故事;多置紙筆,令臨摹寫字。時舅母範氏、表叔王容若,皆以字音反切相授。五六歲,謝氏並授以唐人絕句詩。六歲入塾讀書,從學於表兄範徵麟,學《詩》,辨別音韻。當年三月,父佩士始教其吟詠《毛詩》。十歲前,表叔王容若又授以《詩》和書數,使他習九九,好算學;且常說古孝悌忠烈故事,對焦循忠孝仁義觀的形成產生了較大影響。十一歲範表兄以南宋愛國詩人謝枋得編《文章軌範》爲藍本,要求焦循讀古文,教他應善於從中尋規律,求大義。於是他對古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日後尤偏好柳宗元文。族父熊符受循父所託,訓導焦循學詩賦,常爲他改詩,並授以“六書”之學。焦循後來以“六書”之假借、轉註獨闢治《易》途徑,當發端於此。十二三歲時,好爲小詩,父教以唐司空圖《詩品》,囑咐循:“作詩必知詩之品。讀《詩品》又必知作《詩品》者之品。”焦循謹記父訓。十四歲受父親之教,焦循開始學習撰古文,特善鑽研作文之法。此前除學習詩文辭賦外,已廣泛涉獵經史天算地理醫農等典籍。十七歲,應童子試,即取爲補學生員。正是在他複試時,得到督學江蘇來到揚州的侍郎劉墉賞識,謹記其囑咐:“識之!不學經,無以爲生員也。”焦循未辜負劉公期望,從此專心學經。十八歲時又入著名的府城安定書院肄業三年。從青少年起,焦循就孜孜不倦於博學求知,作詩習文,爲後來治學成纔打下了堅實基礎。

遍覽經史子集,兼閱當代學人著作,旁及九流之書,是焦循讀書的顯著特點。他也多方求購書籍,以得好書爲樂。焦廷琥《先府君事略》記道:“府君性儉約。而購買書籍,則必豐其值,不少吝。”荒歲爲購《通志堂經解》叢書,不惜以變賣良田之價銀,又虧賴以賢妻阮氏脫賣金簪相助,方得此書,傳爲士林佳話。

此外,焦廷琥言:“府君每得一書,無論其著名與否,必詳閱首尾,心有所契,必手錄之。或友朋以著作來者,無論經史子集以至小說詞曲,必詳讀至再至三,心有所契,則手錄之。如此者三十年,所錄者盈二尺許。”可見,焦循不僅廣博閱讀,也是一個善讀書者。其良好的讀書習慣和方法,還表現在教季弟徵上,“讀書不熟,必先爲解說其義,後分章畫段,教以整讀、碎讀、分讀、串讀之法”。

讀書貴在執理。“執”指執着,堅持不懈;“理”即精髓要義,真諦所在。讀書執理,焦循身體力行。

首先,讀書不隨波逐流,勇於有疑而問。“盡信書,則不如無書。”焦循幼時入塾讀書,聽塾師解說《論語》《孟子》,每按講章,常疑之不以爲信。他人認爲難讀之書,如《毛詩·三頌》《尚書·盤庚》《禮記·內則》,焦循偏樂於探索其中。

其次,讀書深思熟慮,融會貫通。“學而不思則罔,思而不學則殆。”焦循常說:“學貴善用思,吾生平最得力於"好學深思,心知其意"八字。學有輟時,思無輟時也。食時、衣時、寢時、行路時、櫛沐時、便溺時,凡不能學時,皆當即所學而思之。”其學術著作《曉庵遺書》《學春秋隨筆》《春秋說》《音學五書》《古文尚書疏證》《尚書後案》《古文尚書集註音疏》《歷算全書》《赤水遺珍》等四十八部,就是焦循熟讀精思、知人論世後的心血結晶。

第三,讀書能不懈探索,把握其微言大義、精華要旨。幼即以好《易》穎悟著稱的焦循,在讀《易》進而治《易》的道路上,艱辛備嘗,以至付出年壽不永的生命代價。嘉慶十二年(1807)四十五歲時,春三月,焦循“遘寒疾”,重病昏臥垂絕者七日。他事不復知,惟《周易·雜卦傳》一篇往來胸中,明白了析,曲折畢著,平日用力之淺深,嗜好之誠僞,於此時驗之。昏厥醒來,遂一心專於《易》。爲探其真理精義,焦循癡迷執着其中,盡棄科第仕宦之心,不憚寒暑,不與世俗酬接,而於參五錯綜中,引申觸類,豁然貫通,盡改舊稿,更創新篇。儘管日後身體狀態一直不好,脾病時發,並屢發足疾,疾發時痛徹骨,然而他咬牙堅持治《易》不輟。五十歲時,又作《告先聖先師文》發誓明志,盡屏他務,專理《易》經。且自立一簿,以稽考其業。最終在嘉慶二十一年(1816)五十四歲時成就《易學三書》書稿。次年自二月二十日起,焦循手寫《雕菰樓易學》四十卷,先《圖略》,次《通釋》,次《章句》,至九月十二日,寫完全帙。還不時校改之。數十年學《易》、治《易》,足見其艱辛、勤苦、執着和嚴謹。

《易》學大著既成,焦循又馬不停蹄投入《孟子》的深研與《孟子正義》的撰著中。在病痛的折磨下,又用十九個月時間,至嘉慶二十五年(1820)七月辭世前夕,終完成《孟子正義》草稿三十卷約70萬言。《孟子正義》既顯乾嘉“樸學”之風,具漢學精於訓詁考據之所長,又顯微言大義,而具宋學精求義理之特徵。焦循從九個方面淋漓盡致闡發孟子的性善論。1.人有“四端”,所以人性善。“惻隱之心,仁之端也;羞惡之心,義之端也;辭讓之心,禮之端也;是非之心,智之端也。”2.人能知,故善。3.人可教而明,故人性善。4.人知情有欲求精妍,故性善。5.人可使“欲”從自然達至必然,所以人性善。6.人知尊賢採善,故人性善。7.人有神明之德,故性善。8.人知權善變,故人性善。9.人可“旁通”情慾,所以性善。他以性、靈、情、欲、德、才、知、智來區別人與禽獸,以讚揚、申明人性之善,明白曉暢,可謂是“善”的宣言。

人生信條 忠厚廉讓

在焦循心目中,忠厚廉讓是他立身處世的人生信條,也是焦家世代重德、修德、厚德不可缺少的家風重要內容。

父佩士公曾對焦循說:“吾家世世以忠厚退讓爲法。”循玄祖仰湖公文科,爲江都刑房吏,以慈祥仁愛著稱,常救無辜於水火之中,清正廉潔,未嘗妄受一錢。高祖震鳴公明暘,行二,爲人忠厚禮讓,曾與三兄弟析居。既而諸兄弟疑其產厚,以其多得財產爲由,要求再分其產,索承分田補之。明暘認爲自己所得本來就是先人所賜,所以滿足諸兄弟所願,而不與計較。曾祖父文生公源,性情醇篤,莫與人爭。曾祖母卞孺人,生於富饒之家,幼年惟知作詩及畫。既歸循曾祖,諸嫂嫉孺人奩厚,又笑其不能針黹,迫之分家,分以瘠田,且以先世之債委與曾祖。孺人盡以釵珥償債。時僅薄田數十畝,孺人與文生公躬耕自給,並達高壽,子孫林立,家業復舊。孺人還時以錢穀周恤諸侄,而不念舊憾,親戚鄉鄰奉爲家範。祖父鑑千公鏡,生性厚實,廣施仁愛,從不與人計較得失,甚至以德報怨,深受鄉鄰愛戴。焦循《先考事略》引父言云:“吾族自(明)永樂間聚處於湖,分上下兩莊,今惟吾屋尚存。”“(父)指樓屋曰:"此嘉靖間物,得不拆者,忠厚退讓所積而留也。"

焦循父佩士公蔥,以咯血病,應小試一次,即納粟爲太學生。好善樂施予。族姓親戚有待以舉火者,死喪濟以棺斂之費,於孀婦孤子周之尤力。乾隆三十三年(1768),歲鬧饑荒,出粟救濟窮困者。時焦循六歲,親見之。父承祖遺田八九百畝,以施故,家漸落,仍不懈施捨窮人……家既中落,復屢值凶歲,循父乃稱貸於人,將到期,賣田以償貸。適親戚有喪事,循父悵然曰:“吾尚有田賣,不可使親戚無所殯。”分而予之。循父性情和易,無疾言厲色,間或有橫逆至,受而不報。居家儉約,衣裘器物,與親戚朋友共享用,不還者未嘗往索,往往至損壞而後歸之,也未嘗臉有難色。乾隆四十九年(1784),循父爲自己占卜預測未來,測知自己氣數將盡,於是從家中取出多年他人欠自己的“數千金”債務和十幾年前買族人房屋的憑據,全部燒掉,凡欠別人的債務一律還清,惟恐子孫日後逼人還債或欠他人之債不還,有失忠厚之道。(見《先考事略》,《雕菰集》卷二十三)

查閱史料,焦氏家族並未傳有治家規範要求的完整文本,但焦循父留下了一些治家教子訓誡的格言。如:“昨聞談科名者,有"敲門磚"之說,謂不必根柢經術,但求塗飾有司耳目,便可騙得。餘爲之駭甚!……乃以騙爲名,不願子孫之效之也。”“學顏子者學其虛心,又當學其立志。”“可知處己接物,必要正大磊落,不獨免爲人鄙,亦且免爲人疑。否則不足立名,亦不足保身。”“讀書就正有道,則宜用求,而斷絕忮(zhì,嫉妒)心。”“父子兄弟之間,惟相通以誠,有所疑必使釋之,令共見其心。”“爾輩好作詩,宜細讀《詩品》,尤宜學作《詩品》者之人品。”……父親的訓誡格言,焦循牢記終身,也受用終身。

從焦循玄祖、高祖、曾祖,到祖、父,忠厚退讓的家風數代相傳,並傳承給焦循及其子孫輩。其中先父佩士公的言傳身教更給焦循以深遠的影響。“忠厚退讓”,焦循則增一“廉”字,爲“忠厚廉讓”。他曾應一位“好讀書,不求聞達,予愛之敬之”的梅姓青年所求,書寫一聯,饋之:“書讀秦漢已上,家在廉讓之間。”焦循與人交往,忠心耿直,誠摯質樸,是非分明,且善於引導,誨人不倦。如焦廷琥言:“府君與人交,不徒在言語儀接不蹈涉虛文,不匿怨而友其人,以故與世疏而真篤之意摯如也。辨論是非,必正色莊論,務使明晰。人有所質,必忠告善導之,窮流溯源。有所叩,則娓娓不倦。”焦循既明辨是非,堅持原則,又踐行厚道,與人爲善,對己能多做自我批評,不僅爲人如此,爲文治學亦如此。

焦循家風介紹:《易》學傳家,讀書執理,忠厚廉讓,知行誠篤 第3張

焦循生性儉約,淡泊仕途與名利。以清廉自束。嘉慶六年(1801)應鄉試獲取舉人的出身資格,但他卻自嘉慶七年會試下第後,不再應科舉和出遊,奉母家居、授徒爲生,尤讀書著書不輟。

總之,以“忠厚廉讓”爲法,在焦循身上得到了最突出的展現與最切實的踐行。

著書立說 知行誠篤

清代大儒阮元曾贊通儒焦循:“君性誠篤直樸,孝友最著。恬淡寡欲,不幹仕祿。居恆布衣蔬食,不入城市,惟以著書爲事,湖山爲娛。”焦循高足弟子,阮元從弟阮亨亦云 :“焦裏堂先生,學行誠篤,尤精推步(按古稱推算曆法)之術。四十外足不入城,築雕菰樓,藏書數千卷。著《北湖小志》《雕菰集》《易學》《孟子義疏》行世。”所謂“君性誠篤”、“學行誠篤”的讚語與焦循終生爲之信守和踐行的“知行誠篤”相一致,並是其形象性格、卓行和精神的生動詮釋。而“知行誠篤”,則爲其家風極爲重要的內蘊。

讀萬卷書,行萬里路。焦循一生除青壯年時期應歲考、鄉試、多次往來於揚州、泰州、南京之間外,曾於乾隆六十年(1795)、嘉慶元年(1796)、五年、六年、七年,即33歲至40歲時,接受先後任浙江學政、巡撫的阮元邀請入幕參予衡文校士、編書等務,而二往山東、七遊浙江;嘉慶七年參加會試一上京師。多次出行和覽遊這段寶貴的人生經歷與實踐活動,極大開拓了胸襟和眼界,使焦循對文化典籍、歷史傳說、山川地理、人文風俗、民族狀況、社會現實多所瞭解;同時也因此廣交了文人學士、同道師友,切磋詩文,探討學術,相互促進,大有裨於自身學術的精進,而成就了部分著述,又即興賦下不少詩詞文篇章,更爲他今後從事的學術研究和文學創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。焦循嘗說:“循往年家居,每歲詩不過數首,去年遊齊魯,半年得詩五十首,今遊吳越,半年得六七十首。蓋山川舊跡與客懷相摩蕩,心神血氣頗爲之動,動則詩思自然溢出。境與時不同,則詩思亦異。”

至於精研以《易》學爲首要代表的經學,兼治他學,並立足、執着於通經明道、著書立說,以達“經世致用”,則無疑是焦循“知行誠篤”的核心要義和集中體現。

“蓋文章,經國之大業,不朽之盛事。”經學家焦循深知文章的重要功能、作用,而特把研治經學之文提高到壓倒一切文章的地位。他說:“文何用?有用之一身者,有用之天下者,有用之當時者,用用之百世者。科舉應試之文,用之一身者也;應酬交際之文,用之當時者也。二者之於文,皆無足重輕。若夫朝廷之誥,軍旅之檄,銘功紀德之作,興利除弊之議,關於軍國之重,民物之生,是文之用於天下也。然必仕而在上,有才藝足以達者任之。布衣之士,窮經好古,嗣續先儒,闡彰聖道,竭一生之精力,以所獨得者聚而成書,使《詩》、《書》、六藝有其傳,後學之思,有所啓發,則百世之文也。”這是焦循一生探《易》理、治經學、安身立命學以致用的形象寫照。

焦循的一生,欣逢清代學術繁榮的鼎盛時期。其用功勤勉,不懈於學,著作宏富,經史子集皆多涉及,詩詞歌賦都有所作。據學者基本統計,著述達九十一種,多至四百五十餘卷,約六百萬字。在經學、文學、史學、數學、醫學等領域均取得傑出成就,而以經學、數學、曲學成就最爲顯著。

焦循對其子孫能夠傳承並弘揚焦氏祖傳家風的希冀,在其暮年愈加強烈迫切。嘉慶二十四年(1819)除夕,焦循於枕上作七律:“夢中親友未凋零,笑語方溫夢又醒。鬢雪半因陳籍白,眼花時共遠山青。烈風窗外鳴鴉鵲,活火鐺邊煮術苓。且喜雛孫初學詠,吟聲不與歲華停。”幼孫吟聲不斷的景象,蘊含着他對“書香”延續,家學後繼有人的期待和喜悅。次年七月二十四日,自感不久辭世的焦循,呼子廷琥於榻下,諄諄囑以後事。曰:“吾之病不能起矣。汝宜績學,子孫宜讀書。惜諸孫尚未成立。然長孫授易年十四,粗習屬文之法;次孫授書年十一,吾教之作文,作試貼,伊亦稍稍能領會;三孫授詩尚幼;俱宜教誨之,使勿墜先業可也……”

《易》學傳家,讀書執理,忠厚廉讓,知行誠篤。作爲焦氏祖訓、焦循家風的精義蘊含,也是中華民族古代家風寶庫中的精華遺產,值得後人批判地繼承與弘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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